坚强而勇敢,仁慈而善良
 

【白纸】我本想在这个冬天死去

私设:白敬亭郑合惠子已经在一起,惠子患有双相(惠惠姐姐对不起),不喜勿喷,谢谢!

这篇是今年二月份的时候写的,我一直很渴望相互救赎的感情,但是我不曾拯救一个,我只是希望这个世界上有人可以被拯救,也希望所有人善待每一个人精神病患者,我依旧愿意相信人是善良的,我这冬天本来是想离开,但我也曾一想到这个夏天会见到一个人所以活到了现在,即使这个夏天这个人依旧不在,但我们都应该活过冬天然后期盼夏天,希望大家一切都好。

 

“我本想这个冬日就去死的,可最近拿到一套鼠灰色细条纹的麻质和服,是适合夏天穿的和服,所以我还是先活到夏天吧。” 

郑合惠子忘记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看到这句话,只是记得在某个不知名的下午自己偶然在家里游荡的时候找到了一本太宰治《晚年》这本书,那个时候郑合惠子还无法理解这句话,但随着年纪的增长,郑合惠子似乎也可以懂得那套“鼠灰色细条纹的麻质和服”的意义了。

身为娱乐圈中的一股清流,郑合惠子不喜欢炒绯闻,出道多年都在勤勤恳恳地拍戏,可是最近郑合惠子逐渐意识到最近的精神状态不太对了,郑合惠子时常没由来的对身边人发脾气,那种“一寸天堂一寸地狱”的情绪转换让自己无地自容甚至有了伤害自己的行为。

“按照郑小姐您的描述和检测结果来看,您应该患有双相情感障碍。”

郑合惠子有些没晃过神来,只是一股脑的听着面前这个医生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病情和一些注意事项,等郑合惠子完全接受自己患有双相情感障碍是在取完药之后郑合惠子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医院的厕所。

郑合惠子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带着黑色鸭舌帽和黑色口罩,这样的装扮应该不会有人认识自己吧,但仔细一想自己只是一个小演员怎么可能有人认识她呢?

郑合惠子拿出放在包里的药仔细看着上的注意事项然后又开始百度这个自己从来没有听过的疾病,双相情感障碍也好还是疏肝解郁胶囊盐酸舍曲林,郑合惠子逼着自己却接受这个事实,但是郑合惠子还是无法理解明明在别人眼中自己是个开心果,怎么可能会生病呢?

郑合惠子把自己关在一间厕所里,捂着嘴努力让自己的哭声变得小声一点,可是医院厕所的回声实在让郑合惠子有些不知所措,那些哭声好像是在互联网上那些键盘侠不明所以的谩骂,郑合惠子已经忘记自己什么时候成为了攻击的对象,从“除了颜末什么都不是”到“抢戏”“加戏”“绿茶”,郑合惠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骂成那个样子,只能自己全部吞下。

郑合惠子的手机突然响了,她颤抖拿出手机,上面显示着“爱”字。

这是郑合惠子给白敬亭的备注。

白敬亭郑合惠子交往了五年之久,他们从《夏至未至》杀青之后没多久就在一起了,那个时候他们都是小演员就没有在微博上互动,也都不约而同地决定要成为一对地下情侣,圈子里只有屈指可数的朋友知道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事情,他们两个人本想着以后顶峰相见然后公开恋情但是郑合惠子自从颜末之后再也没有轰动的角色,与此相反,白敬亭一路高歌成为一名优秀的青年男演员,郑合惠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和白敬亭的距离越来越远。

或许就是那个时候开始,郑合惠子的情绪越来越不能控制,她时常不由自主地掉眼泪,甚至偶尔会出现一些幻觉,变得难以入睡经常多梦易醒,郑合惠子一开始不在意,只是觉得做演员压力太大所以焦虑了,直到这样的情绪状态持续了一年之久自己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才等手头上工作全部做完后偷偷跑来了医院。

“喂……”

“惠子?你怎么了?你哭了?你在哪里?是谁欺负我媳妇了!”

郑合惠子被白敬亭这一连串问题搞得有些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回答,想了很久才说了一句“我在医院”。

“医院?我刚刚下飞机要不要……”

“我……没什么事情就是最近拍戏有些累了,我等下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

“你真的没事吗?”

白敬亭依然不依不饶的试图问出什么。

“你怎么那么罗里吧嗦的!我就是不舒服……”

郑合惠子慢慢意识到自己情绪不太对劲,这可能就是医生说的情绪不稳定吧,郑合惠子连忙搪塞几句就挂掉了电话。

郑合惠子把自己关在医院厕所的隔间里,反复读着病理报告上的一字一句乃至一个标点符号,试图通过上面的一个不合理的地方来证明现在发生的一切是一场梦,可是无论看了多久都无法改变自己已经生病的事实。

郑合惠子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好久只好收拾收拾出了厕所,郑合惠子故意把帽檐压得很低,不是怕有人看到自己而是感觉自己与身边每个人都不相配,与人群格格不入,仿佛心头有块石头压着自己没有办法喘息。

郑合惠子忘记自己如何晃晃悠悠回到家里,只是记得在看到白敬亭的瞬间就冲过去抱住了她,白敬亭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拍着郑合惠子的背来安慰她。

郑合惠子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是等着接离开白敬亭怀抱的时候,白敬亭的胸前早就湿了一片,白敬亭抬手摸了摸郑合惠子的头,郑合惠子抬眼望着他,试图开口说些什么,却在看着白敬亭眼睛的那一刹那害怕了。

郑合惠子向来喜欢看白敬亭的眼睛,清澈透明,自己又怎么舍得用自己不健全的灵魂去玷污白敬亭的眼睛呢?

“白敬亭啊……”郑合惠子小心翼翼地叫着白敬亭的名字,她抬手摸了摸白敬亭的脸颊,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亲爱的,我……”

郑合惠子很想告诉白敬亭自己生病的事情,可是无论如何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爱你。”

所有的情绪就在一瞬间汇聚到了这简单的三个字里面,她好想告诉白敬亭自己有多爱他,有多希望白敬亭是自己记忆里那个夏至里美好的翩翩少年,哪怕牺牲自己所有的一切也要爱要保护白敬亭,所以在知道自己生病那一瞬间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要离开白敬亭,自己怎么可以耽误他呢?

又怎么舍得耽误他呢?

白敬亭没有回答他,只是低下头亲吻着郑合惠子的唇,白敬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郑合惠子一定有事情瞒着自己,但只要郑合惠子不说白敬亭就不会过问。

从那天以后郑合惠子想了一些理由和公司提出要休息一段时间,而白敬亭也在做完手头的工作后陪在郑合惠子身边,可郑合惠子越来越发现自己的情绪出现了很大的起伏,有时候自己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躺就是好几天又或者不吃不喝,有时候自己又情绪高涨得可怕可以絮絮叨叨自言自语好久,自己知道这不过是生病的表现罢了,只能听医生的话好好吃药,还像电视剧里一样骗白敬亭这个是维生素,有些时候自己恍恍惚惚走到厨房就已经拿着刀了,自己身上也已经有了很多伤疤,每周还要去医院做心理辅导,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生病的事情,白敬亭也好父母也好。

白敬亭只是知道从那以后郑合惠子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有些时候会看着郑合惠子偷偷吃药,十月份的北京不算冷但郑合惠子早就穿上了长衣长袖,每周郑合惠子就会定期出门。

郑合惠子的父母也只是知道最近女儿停止了所有工作,也很少在给家里打电话,打电话问白敬亭也什么都不说,擅做主张的去北京看望女儿也只是潦草的吃了一顿饭。

郑合惠子以为自己可以瞒过所有人,然后自己把病治好再然后就当一切没有发生。

直到有人曝光郑合惠子经常出入医院的精神科。

“所以你那天去医院是因为生病了,突然停止工作是因为抑郁症影响到了你自己的生活,那些药也不是维生素而是抑郁药,十月份就开始穿长袖是因为你身上的伤。”

面对白敬亭的的话郑合惠子有些不知所措,只是默默拉起来白敬亭的手然后一步步走到了卧室,郑合惠子坐到床上然后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本病例给白敬亭,郑合惠子只是静静地看着白敬亭瞪大眼睛地看着上面的一些自己根本看不懂的数据分析。

“不是抑郁症,是双相情感障碍。”

郑合惠子轻轻地吐出这句话,然后捞起自己的袖子露出那些伤疤给白敬亭看。

郑合惠子以为白敬亭会嫌弃自己,可白敬亭只是把病历本放在了一旁,然后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郑合惠子的伤疤。

“傻姑娘,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我怕你不要我了。”

白敬亭摸了摸郑合惠子的头然后抬手挡住郑合惠子已经湿润的眼睛,郑合惠子可以感觉到白敬亭的手都在颤抖,郑合惠子隐隐约约从指缝中看到白敬亭的眼泪不停地往外流,郑合惠子猛的一下抱住了白敬亭,两个人什么也没说只是这样抱着对方。

郑合惠子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才彻底缓过神来,只是抱累了就躺在了白敬亭的怀里面自顾自地说着这些日子的经历,说着这个病有多可怕,最后睡意涌上,迷迷糊糊地问了白敬亭一句“你会不会嫌弃我?”

第二天郑合惠子睡到中午才醒来,这是自己生病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一个晚上,也是自己申报以来第一次没有依靠安眠药睡了这么久。

郑合惠子隐约听到客厅有声音就跑了出去,只看见白敬亭买了好多零食回来,白敬亭看了一眼郑合惠子微微皱了一下眉毛,边说边过去抱起郑合惠子:“你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了,冬天容易生病的。”

“你去哪了?”

“我看家里没什么东西吃就去了一趟超市,而且还买了你最喜欢的抹茶蛋糕,现在要吃吗?”

“晚点吧,我才刚醒诶!”

白敬亭把郑合惠子放到沙发上,揉了揉她的头:“那我先把它放到冰箱,你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都可以。”

郑合惠子望着白敬亭的背影,有些恍惚。

郑合惠子已经注意到客厅里的水果刀被藏了起来,郑合惠子四处张望才发现家里一些尖锐的东西都已经不在了。

“我看着都疼,那些刀我都收起来了,以后你要是不舒服就和我说,要是把自己弄伤了也要告诉我,我来帮你处理伤口,对了!阳台没我的允许不给去!我们这里可是十几楼!还有厨房,以后只能我进去!还有医院,以后我都会陪你去,吃药的事情我也会提醒你,听到了吗?”

郑合惠子只是点了点头,她以为白敬亭会跑。

“对了!你爸妈今天早上打电话给你,是我接的。他们说明天来北京陪着你,我想着他们年纪也大了,就说找时间和你一起回去看他们,然后我妈刚才也打电话给我,明天找个时间和我回趟家吧,我妈说要给你做一顿大餐。”

“白敬亭……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这不是男朋友应该做的吗?”

郑合惠子看着白敬亭脸上的笑容,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白敬亭的身上,郑合惠子只是这样望着白敬亭,不由得也笑了出来。

郑合惠子曾经无数次质疑老天爷为什么不公平,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人为什么就不偏不倚选中自己得了这个病,但如今望着面前这个翩翩少年和手机里的关心,郑合惠子似乎也觉得老天爷是公平的,因为至少她的身边还有一群爱她的人。

之后郑合惠子在网上发了声明,承认了自己生病的事情,也表示自己会暂停工作好好治病。

再后来,白敬亭也放下了手上的工作,陪郑合惠子回了一趟郑州,然后去白敬亭家里吃了一顿大餐,白敬亭和郑合惠子说认识他爸妈那么多年第一次见爸妈做了那么多好吃的。

郑合惠子曾经无数次想要一了百了,可是这个冬天虽然很冷但是身边的人很爱自己,她也相信下一个冬天他们会在自己身边,既然如此那就先带到明年夏天吧。

“我本想这个冬日就去死的,可最近拿到一套鼠灰色细条纹的麻质和服,是适合夏天穿的和服,所以我还是先活到夏天吧。” 

白敬亭便是自己的鼠灰色细条纹的麻质和服。

可是老天爷为什么不曾放过自己?

白敬亭在跨年那天晚上和郑合惠子求婚了,郑合惠子答应了。

白敬亭和郑合惠子在那天把这份爱情从黑暗中带去光明之中。

郑合惠子以为会得到祝福,但等自己醒来的时候只有无端的谩骂,他们说自己配不上白敬亭,说自己生病就是装的,说白敬亭是因为责任没办法必须娶她,说自己……全是那些说不上的台面没有教养的话语。

郑合惠子本来以为自己快要好了,却在这一刹那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好。

本来还在睡觉的白敬亭被郑合惠子发出的抽泣声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醒来。

“怎么了?”

“我刚刚做了一个梦,他们那些人再逼我跳楼,还要我去高一点的楼层。”

“我刚刚也做了一个梦。”

“什么?”

“我接住你了。”白敬亭从身后抱着郑合惠子,“我爱你,因为你是郑合惠子,无关别的。”

郑合惠子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拽着白敬亭的手臂,无声地哭泣。

这周的心理辅导,因为白敬亭在北京临时有工作,郑合惠子只好自己去。

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一次心理辅导,但是郑合惠子刚出医院就没由来的被一个女人扇了一巴掌,郑合惠子愣住了,那个女人只是指着自己破口大骂,等警察把她带走了郑合惠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身边的人指指点点冷眼旁观让自己无地自容,郑合惠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跑进了医院,跑到了医院的顶楼。

郑合惠子感觉身边有一堆人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言论,郑合惠子拿着手机想要求助却看到刚才的事情已经上了微博。

“郑合惠子在医院门口被私生饭打。”

“私生饭围堵郑合惠子父母。”

郑合惠子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一步步朝着顶楼的边缘走去,楼下的人似乎也注意到了郑合惠子,开始议论纷纷,阻拦也好起哄也罢,郑合惠子已经听不清楚。

郑合惠子的电话响了,是白敬亭。

“惠子,你在哪里?”

电话那头有白敬亭喘气的声音,白敬亭在看到微博热搜之后马上从片场跑去医院。

“白敬亭你听到了吗?那些人的声音真的好难听……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才会这个样子。”郑合惠子坐在地上看着天上的太阳,有些耀眼,“白敬亭……帮我和我爸妈说一声,女儿不孝还有就是我爱你们了,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惠子……”

白敬亭还没说完,郑合惠子就把手机关机了,楼道出来了急促的脚步神,郑合惠子估摸着应该是警察吧。

郑合惠子站起来看了眼远方,没有犹豫,一跃而下。

郑合惠子这一辈子清清白白,没有犯任何伦理道德上的错误也没有违反法律却一直被莫须有的言论攻击,这一跃而下人生也谈的算可以重启。

白敬亭没这次你没有接住我了。

夏天一定很美,但我就留在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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